天然呆的曾天空

第五話

架。我喜歡你

自從我單方面找你吵架後，兩班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，雖然其中一個當事人覺得那不是吵架，只不過是拌嘴而已，我當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，或許覺得理想中的入取機會，就這麼斷送在一句玩笑話上吧

事後才覺得是自己反應過度，當事人都沒說些甚麼了，我憑甚麼感到憤怒

因為自己無理由惱羞成怒，我不自覺的躲你，無論是下課無條件去廁所等到鐘響，或是早上提早出門上課

無論是放學無條件繞遠路回家，或是打死都不接你打來的電話

我躺在床上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

『我…可能也有病吧…』我從床上坐起身，雙腳盤在床上

『躲是躲一個禮拜了…但總不能一直躲到畢業吧…』伸拇指比了個1

『道歉…』

『不可能，那可是基於面子問題』在伸出一根指頭，比了個2

『先低頭』

『更不可能，那可是基於顏面問題』嘆了口氣撒手往後躺回床上

『不管了！反正事情都發生了！躲都躲了，等到他堵到我在說』

我轉了轉僵硬的脖子看著稀疏的班級，剛踏一隻腳進教室，就被人從後面跩了出來

『等…』看到熟悉的背影，愣了一秒鐘下意識掙扎，但你完全不給我掙脫的機會，緊緊拴著直接跩到天臺上，背靠在門板上

『你有病阿！』

『為什麼生氣？』我穩住語調不讓自己在氣勢上吃虧，卻避開你的眼神看著貼在地面上的方形磁磚

『誰…誰… 誰生氣啦！』

『那為什麼躲我？』我理直氣壯懟了回去

『誰躲你了…』你語氣有點毛躁，像隻被誰惹毛的貓

『任誰都看的出來，別裝傻』我抬起眼眸只看到你一張一闔的嘴，一字一句喊了我的名字，堅定卻脆弱，脆弱的像最珍貴玩具被誰狠狠扔到地上般

『如果是我哪裡做錯，我道歉，別這樣對我…』

『我只剩下你了…』

誰曉得多年後

你跟我玩真心話大冒險測謊機時，就問我為什麼躲你

在心裡跟身理交戰數百回後，還是如實已報

躲過了電流懲罰，但卻變成你時常損我的事情

我抬頭看著你拎著便當，跟往常一樣客氣請走我座位前的同學後，將我倆的便當一一攤開擺放整齊

此時誰高喊著我的名字，我微微偏過頭看到班長對她男朋友揮著手，似乎意識他閉嘴，但他不只沒眼力更少根筋走到我座位旁，津津有味地看著我們倆

『你們…』

『和好啦！』我轉頭看著站在座位旁的男孩

『我們有吵架嗎？』他拉開獨有的大嗓門，在空中浮誇亂比畫著

『哪沒有，我可是看到你拿著一大疊考試卷甩在他臉上，氣勢恐怖的像誰欠你錢一樣』我轉回頭看著眼前忙活的人

『我那天有這麼可怕嗎？』只看到你遞給我湯匙，微微用下巴點了點桌子上的飯菜

『吃飯』

生活如此簡單，時間卻如此簡短，悄悄從指尖流逝而過

穿著一致黑色長袍，領邊有一處白色，黑色學士帽俐落戴在頭上或挽在手邊，台上人講著長篇大論，都沒有澆熄坐在台下興致高敖的畢業生們

有些人早就坐不住不知道跑到哪個班找朋友拍照去了，有些人找自己感恩的人說說話，有些人則是坐在自己情侶旁邊緊緊握著那人的手，竟可能抓住剩下來的相處時間

『那祝各位畢業生，鵬程萬里』這句話一出所有人將學士帽拋到半空中，我抬頭看著散落四周的學士帽，伸出手準備接住掉落的學士帽，卻被人從身旁跩住往門外奪門而出

『等…』我沿著手臂看著拉著我手的人

『你拉著我去哪裡啊？』你微微回頭

『你在不跑，就出不去了…』

『甚…』頓時間聽到後方傳來地震般腳步跟高喊我倆名字的呼喊聲，微微轉頭一群穿著校服或學士袍，冗詞贅句的嘉賓或脾氣嚴厲的各科師長都如同喪屍般，往我們奔跑而來

啊！這學校的最後戰役開始了…

『哈…哈…哈…』我微微彎下腰雙手拄在膝蓋上大口吸著氣，你貼著牆壁順著氣息說

『還好沒有被抓到』我抬起身子將被汗水打溼的髮絲，隨意往後撩撥

『沒這麼厲害的吧…』背貼著牆壁坐在微涼的磨石子地上，抬頭看著還站著的你

『這只不過是個鈕扣而已，有必要那麼拼命嗎… 我剛剛看到教學組任也下來參一咖，你說他幹嘛來湊熱鬧啊…』你在我身旁坐下看著被夕陽薰染成橘色的灌木

『因為那是幸運』

『啊？』

『身為學生會會長的你，竟然不知道這個學校傳說？』我翻了下白眼

『我被辭退很久了，你不也知道…』你輕笑了一下

『聽說只要拿到自己認定或大家認定人的第二顆鈕扣，那年會遇到很多好事情』

『真的假的』你聳了聳肩

『不知道… 但總有發生些甚麼，人們才會相信些甚麼，這個傳說才有一直延續下去的意義』我伸出手到你眼前

『那你的給我』你笑了一下手伸進口袋裡，將早已摘下來的鈕扣拿出來放在我手心上

『那你的要給我嗎？』我笑著將你的鈕扣放到口袋裡

『原來我是你認定的人啊！』將學士袍脫下，輕扯著制服上的第二顆鈕扣接著說

『說的也是，我也不差』將摘下來的鈕扣遞到你眼前，你捏著鈕扣臉上沒有太多表情

『這傳說一直延續下去的第二個理由…』

『如果跟喜歡的人互相交換鈕扣，會一直在一起』我愣了一下

『？』

『我喜歡你…』轉頭看著你伸直手，鈕扣在夕陽的照射下，顯得閃耀無比

『很久了…』你收回手將鈕扣放回我手心上

『可惜…』從我身邊站起，稍稍彎下頭，淺淺笑了一下

『我們最後沒有再一起…』

天空的廢話

生活如此簡單，時間卻如此簡短，既上禮拜的休息，這禮拜就掛病了…

所以這禮拜就不廢話了，下禮拜有可能更短文，看天空的感冒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