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然呆的曾天空

第六話 線

我愣住了連舉著的手都還未放下，以為自己還在前幾天那場獵殺遊戲裡未清醒，可清晰心跳聲告訴我這不是作夢

急促喘息，繃緊的肌肉，我維持同樣姿勢等你慢慢冷靜下來，似乎發現自己的失態你趕緊離開，並開口說幾天不見的第一句話

『抱歉』你額頭上冷汗，緊張精神狀態，都叫囂著你未冷靜下來的神態

我從大衣裡拿出那顆未能送出的薄荷糖放在你手心裡，你捏著那顆糖雖然皺著眉頭，但明顯看出肌肉放鬆了下來

『受傷了？』你沒有否認輕描淡寫帶過

『工作時閃神』我看著傷口位置微微皺了下眉頭，不是意外，傷口周圍的氣息不一般，相當清楚那是同一類人做出的事情

我抓著你的手到便利店，小心拆開包渣完善的傷口，傷口周圍氣息果然不是人類受傷時該出現的樣子

白色氣息…

似乎發現我臉上神情，你一派輕鬆開口

『只是小傷口而已，過幾天就會好了』我整理了下臉上表情，漫不經心開口

『長多大了，竟然還會受傷，想些甚麼？』你不說話，只是安靜看著我將傷口再次處理包渣起來

我們走在有燈光的路上，看著你做著安逸平凡的事情

你不再擺放飼料似乎不再有被誰遺棄的動物，澆著播種發芽的盆栽，擺好他人早已放整齊的廢棄物，做著一些逐漸被人重視的事情

到了平時分別的路口，你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

『願我們明天還能見面』我攤開你的手在手心裡放下一條首飾

『禮物，雖然我不知道有甚麼事，但願它能陪著你，任何時間裡』你臉上拓展開安心的容貌

注視你走入公寓裡，臉上維持的表情在你轉身那刻靜默入黑夜裡

踏入結界裡直接跳上三樓，力道不小敲響某間房門，門被輕輕推開，漆黑壟罩了整間房間，看不出有誰住在裏頭

黏稠纖維布滿整個房間限制住腳步，在空氣中彈了個響指，火焰伴隨著誰的獅吼聲一點點灼燒周圍蛛絲

我掏了掏耳朵站在騰出的地方，房間裡也漸漸形現出一個人形

蜘蛛，一隻擁有上萬隻蜘蛛的女皇，坐在高貴鳳椅上眼神不算友善，我緩緩走到鳳椅前眼神對上高傲不羈女皇身上

『我脾氣不算好』伸手掐住偷襲失敗的蜘蛛，語氣沒有多大變化

『只說一次』力道隨著語氣漸漸加重，伴隨著疼痛聲

『誰在動我的東西，就不客氣了』一顆圓狀物體從手裡掉下，甩了甩手揮掉沾在手上的白色液體踏出房門，那女人摸了摸下巴揚起燦爛笑容

『有趣，好久沒有這麼好玩了！』

我是金泰亨

我們安靜走在同一條路上，好像你消失那幾天根本不存在一般

你不說就必不深究，都是成年人沒有誰可以過度干預誰的生活

只是你不再突然消失，或許是上次事情嚇出的後遺症，只要出門幾天你會事先告知

『你最近起伏很大啊？』我抬起頭等著魏宇再次開口，似乎了解我的意思，沒多久接著開口

『前陣子像你，最近像個人』我低下頭繼續手裡的工作

『你要求很多？』

『這樣很好，至少對你的病有治療方向』

『閉上嘴，趕快把上個月的報表交出來』魏宇哀嚎不到三秒像想起甚麼般，微微提高語氣

『但也別開心太早，前陣子那不正常謀殺案原以為兇手消失了，沒想到是跑到其他國家去了』我抬起頭看見魏宇露出不常出現的表情，接著開口

『中國那出現跟我們一樣的屍體，驗出來同樣數據，不管是咬合方式，唾液或DNA都化驗出一致的東西，如果沒意外那邊的屍檢官，今天會來跟你這位檢驗過最多相同屍體的人進行討論』

『我不合適』魏宇伸出一隻手指著天花板開口

『沒辦法上級要求』

我閉上眼在內心做了白千個心理準備後，睜開眼推開門

『你好，張成韜』看著用流利韓語自我介紹並保持禮貌距離的男人，感嘆上級還算個人，有將本人狀況告訴來者，出於禮貌伸出了手

『你好，金泰…』在兩隻手握上瞬間，腦海裡閃現許多沒遇過的事情，大腦一瞬間裝進很多像我，卻不屬於我的記憶

『你沒事吧？』伸手揉了揉眉間試圖舒緩身體的不適

『我沒事…』男人維持禮貌神情開口

『要不明天我們在談，反正我今天才剛到有許多東西需要整理，明天我再來』我不好意思點了下頭，目送男人離開轉了轉身體回到熟悉工作常所

卻沒聽見男人轉過身，面有難色開口

『跟妖魔有關，他不尋常氣味』